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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涵

1938年毕业于延安鲁艺美术系。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参加鲁艺木刻工作团赴太行敌后抗日根据地,在八路军中,从事木刻艺术创作,并在晋东南鲁艺分校任教 。1943年至1949年先后任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美术系、华北大学美术科教员 。曾任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美术组副组长,并创作<胜利渡长江>浮雕设计图画。建国后,历任中央美术学院华东分院(现中国美术学院)、中央美术学院、北京艺术学院教授,中国文联第四届委员,中国美协第二届理事、第三届常务理事、书记处书记,中国版画家协会副主席。1941年被晋冀鲁豫边区“文联”授予版画一等奖。

彦涵


个人履历

1935年入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学习。

1938年毕业于延安鲁艺美术系。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9年参加鲁艺木刻工作团赴太行敌后抗日根据地,在八路军中,从事木刻艺术创作,并在晋东南鲁艺分校任教 。

1943年至1949年先后任延安鲁迅艺术文学院美术系、华北大学美术科教员 。

曾任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美术组副组长,并创作《胜利渡长江》浮雕设计图画。

2011年9月26日晚10时50分在北京逝世,终年95岁。

彦涵

取得成就

1941年,被晋冀鲁豫边区“文联”授予版画一等奖。

1952年,中央文化部授予新年画创作“二等奖”。

1952-1984年,先后荣获美术创作多次奖项。

1974年-1984年,先后四次获文学与版画创作的“荣誉奖”、“优秀奖”、“铜质桨章”。

1985年,北京市文艺工作者表彰大会授予“表彰证书”。

1991年,中国美协和版画协会授予“杰出贡献奖”。

1994年,“彦涵美术馆”在他的家乡江苏省连云港市建立。

2001年,中国文联和美协授予“金彩奖、成就奖”。

2003年,文化部授予“造型艺术成就奖”。

2004年,被文化部、中国文联授予“造型表演艺术创作研究成就奖”。

2005年7月,中国美术馆举办《彦涵艺术研究展--90岁回顾》,随后又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炎黄艺术馆、中国美术学院美术馆、深圳何香凝美术馆、深圳大学展览馆、南京美术馆展出了《彦涵艺术研究展》。

曾于国内举行20多次个人国画、油画、版画展览。曾于法、德、美、日、菲、韩等国举行个人展览。

绘画作品多被俄、美、英、法、德、菲、意、瑞、朝、以、澳、日等国和国内一些著名美术馆、博物馆、高等美术学院以及收藏家收藏。

有《彦涵版画集》、《彦涵画辑》、《彦池插图木刻选集》、《彦涵艺术随感手书集》等。


彦涵

彦涵


晚年最担心就业问题

彦涵曾说过,对于绘画,年轻时,拼的是技术;中年时,拼的是修养;而到了老年,拼的则是品格。记者从他的作品中,体会到一种博大的胸怀和对人生乃至宇宙的关照。晚年的他,虽然年事已高,但创作状态却一点不逊于年轻人。仅2007年1月,就创作了5幅油画。他说,心情好的时候,只想画画。

他还非常关心国家大事,每天看新闻联播是不变的习惯。他说:“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在历史重大变革的时候是不能袖手旁观的,而且在作品中必须有所体现,这是艺术家的职责所在。”

彦涵至今还牢记着青年时代,中共地下党员陈佛生对他说的一句话:“你不要去画风花雪夜,而要画沧海桑田。”彦涵用一生证明了这句话。无论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还是深陷政治囹圄中,他始终都是一个战士,一位始终伴随着时代的步伐前进的艺术家。

从和彦涵的交谈中,记者发现,他现在最担心青年人的就业问题。在他看来,如今的社会竞争激烈,每一个年轻人要承受相当大的压力,只有年轻人的就业问题都解决好了,整个社会才能和谐。

在彦涵和夫人合著的《求索集》的结尾,16个字概括了他的一生:“没去巴黎,直赴延安;半生坎坷,一生求索”。当记者问彦涵当初没有去法国,现在是否觉得后悔时,他笑着回答说:“如果我去了法国,就没有美好的家庭和可爱的儿子了,我从不后悔!”

彦涵

油画风格

基本资料

人们公认彦涵是中国最著名、最具时代精神和最有成就的版画家之一。这

样的理解无疑是正确的,但是这并不是彦涵的全部。一个全面的艺术大师就决不仅仅局限于某一个画种,对于他的评价必须是全面的,从他艺术的方方面面,到更多层面的发展上去总结,这样才能有一个完整的评价。巴勃罗·毕加索不仅是一个划时代的油画家,同时也是版画家和雕塑家,甚至还是陶艺家。诺安·米罗也是这样,在做油画家的同时,也从事雕塑创作。埃德加·德加不仅仅具有油画上的巨大成就,同时在粉画和雕塑上也极为杰出。如此的例子很多,由此,我们从中可以发现一种现象,大艺术家往往具有多方面的才能。这不仅依靠的是他们的广泛兴趣,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独特创造力在其他层面上的展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一个艺术家全部的和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彦涵的油画也正是如此。

彦涵的艺术发展具有明确的阶段性,早年在杭州艺专学习中,他就接受了现代艺术的启蒙,并且掌握了油画表现的技能。抗战爆发以后,他奔赴延安参加革命。由于艰苦条件的限制,为适应于战争环境的需要,他将绘画转型于木刻。在抗日战争的敌后战场上,在血与火的战斗生涯中,彦涵一手拿枪,一手拿刻刀,以战士和画家的双重身份开始了他的战斗生涯。他先后创作了木刻《当敌人搜山的时候》、《不让敌人抢走粮草》、《狼牙山五壮士》等经典作品,这些作品已经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见证而载入史册,随着时代的前进它们的历史价值将更加显现出来,这些作品将会是永垂不朽的。

彦涵

曲折经历

彦涵的经历是曲折、传奇和充满苦难的,在经历了“朴素时期”、“写实时期”、“黑色时期”、“浪漫主义时期”后,彦涵重新拿起了油画笔,这在他的艺术生命中是一个重要的转折。虽然在1957年的“反右”之前他已经开始了油画的创作,《八路军东渡黄河》、《山洞战斗》、《以水代兵》等大型油画就是他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不幸的是1957年的灾难落到了彦涵的头上,他被打成了“右派分子”。在长达21年的多方面的迫害下,彦涵的创作受到压制。虽然他的“油画梦”难于继续实现,但是他依然顽强地用刻刀表达人民的英雄主义精神,在当时他被称为:“被打得趴在地上战斗的战士”。 1979年以后彦涵的冤案得到平反,他的艺术从笼罩着黑暗的精神世界中冲破出来,走向绚丽的彩色世界。在如此的历史转折下彦涵重新拿起油画笔是符合逻辑的。新时期的彦涵在油画上凭借自己那些坎坷和磨难的经历造就了自身坚韧的个性,他用独特的、抽象的绘画语言把具体现实的摹写升华到精神境界的提炼,这本身就是一个创举,也是他艺术价值观的重要转变。因此用单纯的技术观念并不能解释彦涵的这种现象,所需要的是从他个性中的创造力和造就这种品格的经历中去揭示他的人格力量。

纵观彦涵的油画我们就特别能体验出一种充满人性的,震撼的力量。在长达20年的油画创作里,彦涵的油画无论是作品的数量上还是作品的质量上都是惊人的。他的油画充满力度和不屈的精神,令人感动之至,这与他的个性是相一致的。除此之外,在他大量的“抽象构成主义”作品里还包含着崭新的艺术观念,其变幻的形态和视觉的冲击力使最激进的青年画家都感到惊讶。这种在油画作品中的现代艺术气质和他的衰老之躯形成为一种反向的运动关系,愈到他的后期,他的作品则愈发年轻。这使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心理学的理查德·莫洛教授都感到震惊,他认为这种现象从心理学的角度都是非常值得研究的。

彦涵

当我们再将目光集中在彦涵油画风格的变化上时候,不能忘记在这些作品背后所包含的深情和对现实生活的态度。通常人们习惯于把抽象艺术理解的简单化。绝大多数的人认为抽象艺术是纯视觉的表现,是脱离现实的。这对于某个艺术家也许是这样的,但是在经历了巨大苦难之后,对生活具有深刻体验的人,他以深邃的思想和对生活的理解,以及他对社会的责任感来讲就不会是这样了,这些都不可避免地将在他的抽象绘画里表达出来。从写实的现实主义到抽象的现实主义过渡,这才是最艰难的事情。能够完成它,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王冠上的钻石”。

彦涵的油画正是经历了这种意义上的变革,他完成了这方面创作的剧烈转变。从他2004年创作的油画《曲柱》中可以看到一种压抑中崛起的形象,从2005年他创作的《迸裂》表现出了为人民而牺牲的毁灭意识,从他1998年创作的《天目》则体现出一种“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生活态度。而他的《缠绕》则是对束缚力量的挣脱和对自由的向往。正是因为这些作品中包含了强烈的现实主义性质,以及高超的表现技巧才使彦涵抽象绘画具有了永久的价值和生命力。与此同时,彦涵在他的抽象绘画时期里建立起了自己特殊的形式法则。他将生活中的形象元素加以提炼,由此创造了具有自身特征的“架构形态”和“形象标记”,这些是对美学研究上的一种贡献。


彦涵

彦涵


能够在历史上站得住脚并且值得研究的艺术家并不多见,但是彦涵是其中的一人。而对这一类型人物的评价必须是全方位的。其标准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的作品必须与时代相结合,必须在重大的历史变革中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他的作品必须反映出真实的社会冲突和矛盾。研究彦涵的油画作品之所以重要,就在于他作品中所包含的思想价值、美学价值和时代精神。彦涵新近出版的《彦涵艺术随感手书集》是他用了近20多年写就的艺术论著,其中深刻地记录了他对艺术内涵的分析、对人性的感悟和艺术价值的总结,这是对中国近代美学史上的重要贡献。只有了解这一点才能对彦涵的抽象油画有完整的理解。

彦涵

语录选段

1.因为我经历的几个历史时期,沧桑巨变,而且我也投身于这个革命行动

中,作为这样一个艺术工作者来讲和我个人的性格的形成,有着必然的关系。这样反映在艺术创作上,我就反映时代每一个历史时期的重大变化,人民的苦难斗争和他的梦想,成为我创作的主题思想。

2.提起版画的问题说来话长。我原来在杭州艺专学生时代,我学的是油画和国画,学了好几年。我1938年参加革命的时候,到了延安以后,没有油画和国画的条件。本来我不画了,因为在那个年代,我要到前方去,革命的需要,你会画画,那你就刻吧。这样就拿起了木刻刀。那时候搞的不是什么艺术品,报纸、刊物、书籍里面的插图就这样刻起来的。那时我也没想到木刻是艺术。没那个想法,就是工作需要,革命需要。尤其在前方,我也没把自想过要当什么艺术家,我能够活着看到胜利就不错了。是这样子搞起来的。后来(木刻艺术)才发展起来的。

3.当时我刻木刻,我学的是西洋的油画,那刻出来的木刻,又是鲁迅介绍新兴木刻艺术中西方引进来的。所以它完全是一种西方风格的,在技法上也是这样的。这样以后出来的作品,群众看不懂,不理解。我们的对象主要是战士和农民,这样就失掉艺术的宣传作用了。这样我们就向民间学习,赶上了一个春节,就利用春节民间的年画,就刻着模仿起来,这样宣传效果就比较大了,农民就喜欢了。从此逐渐就形成了我们观念上的,西方引进来的艺术,应该具有民族的气派和风格,民族的风格。这样就具有创造性。

4.我走的路是人民的道路,我艺术观是为人生而艺术。

彦涵

5.我觉得中国革命战争,主要在我的作品当中强调它的人民性,强调它的群众性。《百万雄师过大江》无论是纪念碑的这个设计图,和渡河的版画,我主要强调人民性,人民英雄作为军队来讲,广大的指战员,因为这点上在我们宣传上,我认为过去是不够的。所以这两个,后来我又创作了我所没有经历过的长征的组画。我也是强调群众性。因为在这个天安门创作,一部分属于雕塑的,一部分属于绘画设计的,我是作为美术组的副组长,负责设计的,分工创作渡长江这个部分。因为我有战争生活的体验,有亲身的感受,再对这次战争中间,强渡长江中间我进行访问,去访问渡长江的指战员们,创作出这个设计图来。这设计图前后有三次稿子,都是送到中央去批准的。我送连云港彦涵美术馆的就是第二稿。这个很重要的稿子。现在正在连云港。另外《百万雄师过大江》大的木刻,最后一张,也送给连云港彦涵美术馆了。

6.因为57年是一个重大的转折。当时我不理解运动的本意是什么,我只响应党的号召,就有关中国画的改革的问题,说了一点话,就是关于画画的技术问题,被打成了右派,受到了严重的处分。这样从此我开始悟过来了。我说我的大脑应该起个作用,我就悟过来了,错误的应该知道,正确的应该理解。我应该有我自己的一种认识和理解的方法处理政治。这样看来在艺术方面,不仅仅表现革命的许多英雄事迹,我就开始表现人性,人的良性,我认为这个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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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一个真正有成就的艺术家,不仅要有大智,而且要有大勇,要敢于突破。

8.这个发展是个必然的过程,对于我来讲是个必然的过程。因为现实生活给予我的启示。那么我要反映现实的生活。要反映这个人的,人类中间的,许多的现象。我光靠写实是不行的。譬如来讲,我揭露在人类中间虚伪和真诚,善良与险恶,这个在我们人的中间是存在这个东西的,我要揭露这个东西,那就要画一点写实,那就是重叠的面孔,善良加一个菩萨脸,那么善良,背后是个险恶凶恶的面孔。这样的体验,没有人搞过。有些靠写实的手法,真人真事,这是不够的。比如我讲,我要表现为人民,为革命不屈的精神。那我就表现抽象的,曲折而立的。明明是个擎天的大柱,那我就画个巨柱是弯的。这个我就必须采用抽象的手法。你不能画个人在哪,那是不行的。譬如,我们老干部,他最后自己什么也没有了,他也不是企业家,他也不是什么,他是一个斑斓的树干,是个老树干,这个老树干没枝没叶了,也没有花朵了,但是他这个树干本身是斑斓的,这个我就必须采用抽象的手法来表现。譬如像这张画,没拿去展览的,就表现一弯新月,新生的力量,闪现的光芒,这种东西,你表现新生的力量,放射出一种纯净的耀眼的光芒,你只能用抽象的来比喻。当然有些抽象的画,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因为主要绘画,美的感觉是根本的。反映革命战争的体验,反映人民的斗争,人民的苦难,反映人民的理想,这个作品的本身也是美的本身。所以,没有什么具体内容的,但是它感觉还是应该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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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轻的时候,要讲究技术,磨练技术。技术很熟练。到中年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丰富的生活经验和艺术的修养,这是重要的。我觉得的到老年时候,在他的作品中体现他的一种品格的东西。这种品格是反映了生活,也体现了本人。...我们不仅要有民族性,而且要走向世界,要有国际性。我是这样的看法。我们老是抱住我们民族的传统的,进尽在说空话。是的,我们民族的传统有光辉的成就,老说空话,老是原地踏步,就不敢走起来。我觉得一个真正有成就的艺术家,在他的晚年最后,不仅要有大智,而且要有大勇,要敢于突破,要敢于人家没有做的去做去。我这次展览会,准备人家批评。彦涵过去画的写实的革命的题材的画,这次怎么拿出这么多抽象的,我准备人家批评。我应该体现我的艺术创作发展的过程。我相信,我们很多年轻的朋友能够理解。这是我的艺术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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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评价

中国网评价

60多年来(截至2011年),彦涵曾创作了大量版画、中国画、油画作品,曾多次参加国内、国际重要美展、版画展,曾在国内举办过20多次个展。多次荣获文学插图与版画创作的“荣誉奖”“优秀奖”“铜质奖章”等,其作品《烈士颂》曾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铜质奖。

作为革命战士的一分子,彦涵笔下的很多作品都有如革命的进行曲和史诗,描写现实的斗争和农村日常生活,他综合了表现主义的手法和中国传统木刻的营养,进行新的创造,产生独到的效果。这幅版画极力营造悲苦无奈的气氛,诉苦者处于画面中心,在痛斥压迫者的欺凌,说到痛处,他掩面哭泣,和他同命相怜的听者也黯然神伤。画家以纤细肯定的刀法刻画出暗影中虚弱蜷缩的人物,带有速写式直感。诉苦的人则以表现主义的手法刻画,线条结实有力,极富情绪化和震撼力。

彦涵无论用平刀在椴木板面刮划戗凿的印痕,还是在宣纸上纵横组合的淋漓水色点线墨块,抑或笔点刀刮推敲而就于油画布的朦胧明丽的色调造型,一幅幅无不印证着“彦涵先生在艺术天地里,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那是他数十年来艺术劳动、艺术修养、艺术经历和艺术追求的结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杨先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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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涵的艺术始终在不断的发展和演变中进行,这种演变使得他的绘画呈现出多重的风格。其富于冲击力的现代感,加之丰富的内容和深邃的思想性,使其对自己的年龄提出了挑战。不同时期的作品在表现形式上既有鲜明的区别,又有明确的承袭关系。在思想内容上既有歌颂和批判,也有激情和思考。总体风格上展现出一种从具象走向抽象,从现实主义走向象征、比喻,直至达到哲理高度的过程。但无论是在哪个时期,他的作品都始终贯穿着时代和人民性的精神实质。尽管历经各种坎坷与磨难,他的作品依然闪烁着光彩夺目的人性光辉。

彦涵不仅是位享誉海内外的著名版画大师,还是一位著名的美术教育家,长期从事版画的教学与创作工作,桃李满天下。近10年来,他对中国当代藏书票艺术事业的发展表现了极大关注,且以极大热情创作了不少藏书票,其中,当以一帧《彦涵存书》自用票(见图)最为著名,在这颗“版画珍珠”里不但能看到现实生活的历史发展,同时也领略了作者在创作进程中的艰辛足迹和审美取向,给人以莫大的启迪。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他曾是最早参加全国藏书票展的老一辈艺术家之一。鉴于他对中国当代新兴木刻艺术做出的杰出贡献,1991年中国美协和中国版协授予他“中国新兴版画杰出贡献奖”。2001年中国文联、中国美协授予他“中国美术金彩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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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肖复兴评价

看他的作品,我总会有一种历史的流动感觉。勾连起的,既是属于历史与时代的回忆,也是属于美术的回忆;既是属于历史的画卷,也是属于他个人的画卷。他始终站在现实和艺术的双重前沿。

彦涵先生是活得最长的版画家,也是延安解放区版画界的元老级人物代表,是中国版画的先驱和奠基人之一,研究并重新评价他的版画成就与实际地位,特别是他的作品和时代的关系,对于梳理中国版画史和美术史,以及评估新时代中国版画的发展前景与价值,是有着重要的意义的。

彦涵先生一生横跨战争、和平,以及反右和文革的动荡年代,又大难不死枯木逢春适逢变革的新时期,几乎找不到几位和他一样经历了这样多时代更迭的画家了。更重要的是,在这样几乎横跨中国跌宕百年史的各个时期,彦涵先生都有优秀的作品留世。即便1957年被冤打成右派,如此艰难潦倒的情境下,他依然没有放下他的笔和刻刀。看他1957年的《老羊倌》,那羊和人彼此相依,温和又带有一点忧郁的神态,什么时候看,都让我感动。那是逆境中一位艺术家的心境,相较那个已经错乱的世界,是那样的气定神闲、云淡风轻,脚跟和老羊倌还一起扎实地紧接着地气。因此,可以说,彦涵的版画作品,就是中国现当代版画史和生活史的缩写版和精装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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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看他的作品,我想人们会觉得这样的评价并不为过。抗日战争期间是先生创作的鼎盛时期。《把抢去的粮食夺回来》《敌人搜山的时候》,记录了那个烽火连年硝烟弥漫的时代。在美国出版、被美国人带到二战战场上去鼓舞激励美国士兵的木刻连环画《狼牙山五壮士》,更以自己的笔融入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洪流中。他的作品还和当时世界版画艺术的勃兴和发展同步,从中可以明显地看出和柯勒惠支、麦绥莱勒作品的传承与呼应关系,其艺术的先锋姿态,也是其他绘画形式不可比拟的——即便是徐悲鸿的油画,当时师从的也是十九世纪的油画艺术。

《亲人》记录了战争胜利前夕一位八路军战士回到家乡,在窑洞里和亲人们相见的情景。画面中间的老妈妈和下面的孩子,在黑白简单的刻印中,滚烫的感情是那样的可触可摸,即便那个仰着脸的孩子只是一个背影,看不见表情,但依然能够让人感到那激动的心在怦怦地跳。那种粗犷线条中的细腻情感,既是相互的对比,也是彼此的融化,战争亲历者才能够体味到那样的情感,才能够将那生活的瞬间定格为艺术的永恒。看这幅木刻,总会让我想起孙犁先生的小说《嘱咐》,也是写战士风尘仆仆归家探亲,温暖和感人至深的相会后,亲人嘱咐他上战场好好打鬼子,替亲人报仇雪恨。孙犁先生的小说是这幅木刻的画外音,可以互为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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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战争期间,《豆选》无疑是彦涵先生的代表作,即使事过近七十年后的今天(截至2012年)再来看,依然会感到先生的艺术敏感。他选择了豆选这样富于生活和时代气息的细节,完成了历史变迁中的宏观刻画,举重若轻。再看他解放初期的大型套色木刻《百万雄师过大江》,则记录了一个新时代的诞生,依然是倾心于宏大叙事,却在粗壮线条和饱满色彩的交织中,完成了自己艺术的变化。文革期间,那幅因树根过于粗壮被认为反动势力不倒而被打成黑画的《大榕树》,则记录了那个最为动荡年代暗流涌动的心情。同在那个时期,他为鲁迅小说所作的系列插图,依然选择黑白木刻,颜色对比鲜明且有些压抑的画面,是他借鲁迅小说浇自己胸中块垒的曲折演绎。粉碎四人帮,他的《春潮》、《微笑》等作品,则记录了那个拨乱反正的时代,前者是那个时代的象征,后者是那个时代的表情。我尤其喜欢《微笑》,少数民族姑娘和吊角楼,充满整个背景空间的芭蕉树枝叶交错铺天盖地,几乎密不透风,但借助黑白木刻故意刻出大量的留白,又由于芭蕉树叶随风灵动摇曳,让那黑白辉映富有动感的线条,舞动得如同满天的礼花盛开。

彦涵

一直到晚年,他的笔依然紧随时代。2003年非典蔓延之际,他有《生命的卫士》,是对白衣天使由衷的礼赞;2008年汶川地震,他又有《生死关头》,是对生命和民族相连的血脉之情至高无上的咏叹。这是他的最后一幅作品,那一年,他已是92岁高龄。因此,他可以无悔无愧的将自己曾经讲过的话再说一遍:“反映时代每一次历史时期的重大变化,人民的苦难斗争和他们的梦想,成为我创作的主题思想。”他说到做到了。在中国美术史起码在中国版画史上,由于年龄和其他阴差阳错的种种原因,没有一位画家能够如彦涵先生一样如此长久的将自己的心和笔如船帆一样随时代潮流而起伏,并始终随这流水一起向前涌动,潮平两岸阔,月涌大江流。

看他的作品,我总会有一种历史的流动感觉。勾连起的,既是属于历史与时代的回忆,也是属于美术的回忆;既是属于历史的画卷,也是属于他个人的画卷。他始终站在现实和艺术的双重前沿。即便黑白木刻中简单的两色,也显得那样的五彩缤纷;又由于木刻线条的分明,更显得棱角突出,筋脉突兀,如森森老树,沧桑无语,有种归来沧海事,语罢暮天钟的感受,弥漫在画面内外。

彦涵

晚年,彦涵先生曾经变法,以抽象的线条和色块探索人性和艺术的另一方天地。尽管这种探索难能可贵,但在我看来,这一批作品还是不如以前特别是早期的作品画风爽朗醒目,更打动人心。在质朴干净的写实风格中,充分运用粗犷的刀工,挥洒最为直率的黑白线条,挖掘并施展极简主义的丰富艺术品质与内涵,是那样的直抵人心,那样的引人共鸣,使得雅俗共赏,让时代留影,让历史回声。这是彦涵及那一代版画家共同创造的艺术奇迹,是他们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探索版画新的发展,不仅需要前沿的眼光和新颖的技法,同时也需要回过头来仔细寻找前辈的足迹,不要轻易地将其当作落叶扫去。

彦涵先生的作品,无论是早期的写实主义还是衰年变法后的抽象主义,作为老一代画家对于新生活真诚的投入,对于艺术内容与形式创新的渴望,依然是今天物质主义盛行、拍卖价格至上的美术现实世界所欠缺的。彦涵先生用他一生的追求启示我们,应该努力像他一样,剔除非艺术的杂质,用真诚而新鲜的笔墨挥洒今天的新生活,几十年过去之后,也能够为我们的后代留下和他一样的作品,丰富共和国历史的生活记忆和美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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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著名美术理论家江丰评价

如果把彦涵的画连接起来,将会是中国近代历史的壮丽画卷。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彦东评价

他的艺术创作与中国人民的命运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他是一个非常有使命感的人,他的艺术尤其具有浓重的使命感。我想,这是他一直都把‘人民’藏在心中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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